&esp;&esp;“大人,我去唤人来帮忙。”李秋水解释道。
&esp;&esp;“不,不用。”
&esp;&esp;韩涯说。
&esp;&esp;他失魂落魄地抱着女儿的尸体,就这么呆愣愣地坐在地上许久许久,忽然他抬起头,看向李秋水,问:“这事还有别人知道吗?”
&esp;&esp;李秋水哭着说:“没了,是我先发现的,刚要去喊人,就撞见大人您了。”
&esp;&esp;韩涯沉默半晌,突然道:“这事不许告诉别人,和亲之事,你代替郡主去。”
&esp;&esp;李秋水只记得当时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恍惚记起郡主多年来对她恩情和友善,以为代替和亲算是为郡主了却一件身后事,便就点头答应了。
&esp;&esp;后来李秋水细想起那日,发现韩涯根本不是在询问她。
&esp;&esp;他的那句话,是陈述句。
&esp;&esp;带着命令和不容置喙的口吻。
&esp;&esp;而这么多年来,郡主早逝的消息,一直被捂得死死的。
&esp;&esp;仿佛除了她和韩涯,就再没有你和他什么关系
&esp;&esp;伴随着吵闹的嚷嚷声,阿史那巴勒一脸傲气地阔步走进厅堂,他身着北狄异族兽皮服饰,与阁楼厅堂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。
&esp;&esp;李秋水蓦地站起身,急急地说:“巴勒!韩大人面前,不许无礼。”
&esp;&esp;“你他妈一个中原女子,嫁给我父王,就真以为是我母亲了吗?”阿史那巴勒上次吃瘪后,就憋了一肚子火,这次干脆全部爆发了出来。
&esp;&esp;阿无眉头一蹙,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:“你……”
&esp;&esp;“咳。”
&esp;&esp;眼见争吵即将爆发,韩涯轻轻咳嗽一声,厅堂瞬间静了下来。
&esp;&esp;偌大阁楼厅堂,门窗紧闭,月光洒落不进,只有几支忽明忽暗的蜡烛,用豆大的烛火照亮着厅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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