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是。”程亦川答得斩钉截铁。
&esp;&esp;“…………”
&esp;&esp;魏光严气得说不出话来,眼睛里都快喷出火了,死死等着他,好半天才咬牙切齿说:“是,我是从你来队里那天起就不待见你,但你用不着把我想得那么坏。卢金元做事没底线,不代表我也没有。我再不喜欢你,也不会背地里搞什么肮脏手段!”
&esp;&esp;说完,他一把扯下挂在衣架上的毛巾,转身进了卫生间。
&esp;&esp;留下程亦川一个人站在房间中央,担忧被疑惑取而代之:哎,这人好像……也没那么坏?
&esp;&esp;
&esp;&esp;在下一节英语课来临之前,考试成绩不会出来,于是日子又成了三点一线:食堂、雪场和宿舍。
&esp;&esp;对卷子被改一事毫不知情的宋诗意,在母亲生日前一周,把礼物寄回了北京。
&esp;&esp;隔日却收到陆小双的电话:“你妈不收,冷着脸说打哪儿寄的退回哪儿去。”
&esp;&esp;宋诗意没想到钟淑仪的怒气值已经到达这个高度了,从前那么要面子的人,如今在外人面前也不想做做场面了。
&esp;&esp;她一顿:“你劝了没?”
&esp;&esp;陆小双有气无力地说:“怎么可能没劝?我口水都说干了,她连门都没让我进。你是没看见她那张脸,满脸就一句话——知道你俩一个鼻孔出气的。”
&esp;&esp;宋诗意笑了两声,只能草草回答:“我知道了。”
&esp;&esp;“那这礼物——”
&esp;&esp;“先放你那儿,我给她打个电话,想想法子。”
&esp;&esp;说是想法子,其实也没法子。
&esp;&esp;钟淑仪这人是个倔脾气,一辈子都这么要强,不撞南墙不回头,从来都说一不二。丈夫去世后,她只剩下这个女儿,更是执拗到没法说。
&esp;&esp;自打宋诗意归队后,她就彻底和女儿断了联系。
&esp;&esp;国家集训队每次集训完毕,都会给运动员一段休假时间,年初时宋诗意回过一次北京,被拒之门外。当时是大晚上,她没法进屋,只能去陆小双家里凑合了一晚,打算
&esp;&esp;“自首?”孙健平眉头一皱,上下打量他片刻,“你自什么首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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